“大蛇丸老師，我想我們需要合作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喲，真是高攀不起呢，堂堂的金色閃光也會找上我麽？”

“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我們不能快點制定出方案和對策，對誰而言都是一場災難。”

“哼，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大蛇丸的臉隱在陰暗處，白的過分的膚色在幽暗中反襯出森冷的光。

站在他對面的人則表現出與他截然相反的風格。金燦燦的頭發下，那張俊逸無比的臉露出溫和的笑容，如冬日裏暖融融的太陽，他說：“這樣就最好不過了，不過這件事咱們不能讓她知道。”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你可要註意你那位辣椒夫人，讓她知道的話又要鬧得滿城風雨。”

“請放心，玖辛奈只不過平時有些任性罷了，實際上她很有分寸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這件事我暫時打算瞞著她。”

“我建議你永遠別對她說。”大蛇丸說到這裏，忽然嘶嘶地笑了，活像條優雅又狂妄的蛇，他說：“她們兩個做了那麽久的情敵，玖辛奈可是極其討厭我們夏子呢。”

他微笑道：“玖辛奈只是口裏這樣說，其實她和夏子是摯友，兩個人的性子出奇的的相似，只是夏子更倔強些罷了。”

“誰叫金色閃光的魅力太過強大了呢，兩個女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波風水門對這些話已經聽得過多了，一開始還會覺得不好意思，現在根本就刺激不到他了，他不在意的一笑，說：“那就這樣了，明天晚上十點我會到您的研究室來。”

大蛇丸瞅著他，道：“先等一下，我想問你，你對不死之術的研究有興趣麽？”

波風水門註視著他陰慘慘的臉色，大蛇丸狹長的眼眸裏藏著過分沈重的光與影，仿佛滿倉的妖魔鬼怪全都要鉆將出來一般。波風水門搖搖頭，說：“生死有命，不死又如何，生生世世的活下去，身邊珍視的人都離去了，不死似乎也變得沒意義了。”他頓了頓，又道：“何況，想要不死必須得付出代價吧，若是拿他人的性命換來的，豈不是太過自私了？”

大蛇丸先是一楞，接著嘿嘿一笑，說：“你最後一句話是在質問我麽？”

“這個就隨您怎麽想了，雖然我是小輩但仍希望老師您能夠放棄不死之術的研究。”

“放棄？你說得倒輕巧，好吧，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願意就不願意。”

透過浸著一條長蛇的大玻璃瓶中看，不同道的兩人終於分道揚鑣，那條扭扭曲曲，色彩斑駁的長蛇仿佛就是兩人之間永遠的裂痕，滿充著死亡氣息，一開始就縫不上了。

……

夏子猛然從夢中醒過來。今天沒有夢到那個古怪的紅影子，夢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場景，難道是因為大蛇丸回來的緣故麽？

這個夢，真實的不像話。夏子翻身坐起來，揉了揉自己淩亂的黑發，心也如發一般一片紛亂。

大蛇丸重新回歸曉後，便一直待在房裏不出門，據說他又在弄什麽研究。但奇怪的是佩恩竟然對此不聞不問，也不給他派任務。鬼鮫則和宇智波鼬為一組，二人表面上倒也相處的不錯。

川端夏子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解答，剛好大蛇丸回歸曉，這對她來說，正是弄清事實的一個好機會，於是某天晚上，她避開眾人敲門進了大蛇丸的房間。

大蛇丸總喜歡把自己的房間弄得陰森森的，簡直像蛇洞一般。夏子習以為常倒也不在意，她走進去時，大蛇丸正脫下了塑膠手套，慵懶地靠在一張大椅子上。

“是夏子啊，找我幹什麽？該不會是來敘師徒舊情的吧？”

夏子毫不客氣的答道：“如果你還是從前的大蛇丸或許我們之間還有點舊情可敘，但現在似乎沒意義了。我找你是為了別的事。”

大蛇丸斜睨了她一眼，森然一笑：“好絕情的夏子啊，為師可是被你傷到了。也罷，說說是你自己的事呢，還是關於我的事？”

看大蛇丸這副模樣，似乎已經知道她會來找他了。

夏子也不想多贅述什麽，直截了當的開口：“你是我的師傅，我從小就跟著你，我的事你最清楚不過。”

“你想問什麽？”大蛇丸托著下巴，右耳上的耳墜子在昏暗的燭火下輕輕搖晃，明滅不定。

“其實師傅的心比誰都透亮，用不著我開口，你一定已經猜著一二分了吧？”

大蛇丸吃吃的笑了起來，說：“要問什麽又不開口說，反而叫我猜起來，好徒兒你可越來越乖滑了呢。”

夏子冷冷的答話，“幾年沒見，你越來越會裝傻了。”

“哦？”大蛇丸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道：“我倒想聽聽我裝什麽傻了？”

夏子盯住他，一字一句地說：“那可就多了。首先是川端家族的事，你離開木葉後，我曾在你的研究室翻到了一本記載了血繼限界的家族的書，其中唯有川端家族的那幾頁被人撕了去。我自小在木葉長大，關於自己家族的事卻是一概不知，你們為什麽要瞞著我？其二，水門還未成為四代火影前，有一段時間你與他來往甚是密切，你們到底在忙些什麽？最後，就是我的查克拉的問題，這幾年我的查克拉經常會出現不足的狀況，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夏子，你的問題越發的多了，其實多還不算什麽，主要是難回答呢。”

她反問道：“難回答麽？這世上的事很少有大蛇丸難回答的吧？”

大蛇丸笑著搖搖頭，說：“只要是人都有回答不了的問題，我只不過是在盡力減少這些問題罷了。”

“那就請你幫我解決這些問題吧。”

大蛇丸笑了笑，嘴邊猶有血紅的信子掃過，他說：“夏子，你可太大意了，我教過你的，不要把弱點暴露於人前，查克拉不足這種事你說出來就不怕我告訴佩恩？你該知道後果多可怕。”

夏子說：“你也說過，要珍惜時間，不要去做對自己沒價值沒意義的事。告訴了佩恩，你能得到什麽好處？信任麽？我看他未必相信身邊的任何人。你也沒必要費這個心，更何況，你大概早就知道這件事會發生了吧？”

“不愧是我一手帶大的徒兒，好吧，我便和你聊聊這幾件事。”大蛇丸豎起一只修長而慘白的手指，道：“第一件事，我要聲明那本書可不是我的。”

夏子聞言十分疑惑的問：“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是波風水門的。只有那家夥才會找到那種需要邊對照邊翻譯才能看懂的古書。據說他為了找那本書花了不少功夫，連自來也都不知道呢。”

夏子更加吃驚，問：“可是為什麽會在你的研究室？”

“這就要牽涉到你問的第二件事了。不過我看第二件事也可以不必說了，咱們直接說說第三件事吧，這件事也算源頭。”

夏子道：“好，請說吧。”

大蛇丸懶懶的用手撐著頭，道：“這件事說起來還挺麻煩的。夏子既然你去過我的研究室想必當時定是沖著查克拉不足的問題去的吧？”

夏子點點頭。

大蛇丸繼續道：“想來關於你查克拉不足的問題，木葉的那幾個沒用的醫師肯定告訴你，很可能是你的細胞出了問題吧。嗯，在我的研究室剛好有一本書就記載著查克拉的各種罕見的病癥，其中就有關於查克拉不足的記載。”說到這裏他忽然不懷好意地一笑，說：“你該不會是看了那本書，覺得自己的命撐不了幾年了，才跑來加入曉，要向木葉出幾口惡氣吧？”

夏子心下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說：“沒有這回事。”

大蛇丸似笑非笑的說：“是麽？我以為以你的脾氣一定會這樣做呢。沒有倒也好，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情況特殊的話，一般人都會以為是你的細胞開始急速衰化死亡所造成的。”

“那原因到底是什麽？”

“是火幽靈。”

火幽靈？夏子聽著這似曾相識的名字忽然想起了什麽，從曉袍的內口袋裏翻出一個密封嚴實的小袋。大蛇丸見她將袋子打開，從中拿出兩張紙來，便問：“這是什麽？”

夏子朝他揚了揚其中一張一片雪白的紙，說：“這張紙是你的吧？”

大蛇丸微微一楞，接著一笑，說：“是眼鏡蛇毒的味道啊，嗯，貌似已經有三年了。沒想到連這個也被你翻了出來，真不知道波風水門是不是故意的呢。沒錯，這是我寫給他的。”

“好，那這個你也看看吧。”夏子說著把另一張紙也遞了過去，那是波風水門未寫完的那封信。

大蛇丸接過信看了良久，按理來說，這樣短的一封信他應該立馬就看完了，誰知他握在手中翻來覆去的一直不肯放下。

夏子不由得問：“怎麽了，你看出什麽了？”

大蛇丸這才將信從眼皮底下挪開，嘿嘿一笑，說：“波風水門本來是想告訴你這件事呢。”

“什麽？”

“你沒看到他在最後對你的提醒麽——盡量減少查克拉的使用。他是最早知道你查克拉會忽然不足的人之一，也是最先引起重視的人，可惜這封信沒寫完，大概是他接到我的信之後就決定先緩一緩再告訴你。不過真是不幸，沒想到不久之後就發生了九尾之禍，他自己恐怕也沒想到再也沒機會告訴你了吧。”

夏子聽了他的話之後不禁疑惑：“那個時候你不是已經成了木葉的叛忍了麽，為什麽水門還會和你聯系？”

“因為他不得不和我合作，他再也找不到別的合適的人選了，而我有些東西也需要他的幫助。”

“合作？”

大蛇丸淡淡的說：“不錯。波風水門為了你的事可是費盡了心思，一面要瞞著木葉的那群人甚至包括他妻子在內，一面又要暗中查訪和實驗研究，實在是很厲害呢。但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不可能完全做到面面具到，尤其還有像團藏那樣的人在死死地盯著，那就更難了，所以他才拜托我和他一起研究關於火幽靈的事。”

“那麽你們的研究成果呢？”

大蛇丸道：“沒做完，這個研究還沒做完的。”

“沒做完？”夏子疑惑道：“可是……”

“乖徒兒，這世上有好多東西花一輩子的功夫都未必能琢磨透，面對未知的東西，多花一點時間是必然的。所以啊，我才那麽渴望能得到永恒的時間去驗證一切。”

“可是水門他……”

“我知道，你想說他死了對不對？”大蛇丸擡高了頭，眼睛裏閃著驕傲狂妄的光，“但是啊，對於我而言——死了也是能覆活的……”

作者有話要說：

40

40、覆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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